霍裘把玩着手里精巧的匕首,抬眸瞥了身边娇气包一眼,声音里满是紧绷:“这件衣裳怎么朕以前从未见娇娇穿过?”
精致得他简直想压了她欺负才好。
许是夜夜软玉娇香在怀,昨个儿夜里他睡在帐中,没了她在跟前换着花样折腾人,倒是诸多不自在,直到天边泛亮才强迫着自己闭了眼。
她对自己的影响,早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直至现在,当真是中毒颇深还心甘情愿得很。
光天化日的,唐灼灼被他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唤娇娇,往日再厚的面皮都有些兜不住了,虽他声音压得低,可在场不乏有常年习武耳聪目明的,他倒是一丝也不顾忌。
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回:“不是什么精致的衣裳,左不过是臣妾瞧着适合围猎时穿,就叫下头人带上了。”
霍裘将指中镶了大颗宝石的匕首放在锦盒里,注意到身边小娇气包一瞬间亮起的眼神,有些想揉乱她柔顺的发。
忍了忍,他再开口时嗓音里似沁进了沙子,“这是蒙古可汗送上的礼,上头镶嵌了大颗宝石与东珠,世间罕见,娇娇若是欢喜……”
他眼神一瞬间黑得如同浓墨砚池,离唐灼灼更近了几分,几乎贴着她的耳朵道:“若娇娇欢喜,今夜来朕营帐,朕亲自教娇娇使用。”
唐灼灼一时不察,脸色几乎快要挂不住,嗔怒地望他一眼,脸上不可抑制地飘起几朵红霞,如同春日枝头最早抽出的那花骨朵儿,鲜嫩美好得让人心折。
若不是常见这男人冷脸发怒的模样,她简直就要怀疑崇建帝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霍裘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冷着脸强行压下心底的欲念,最后与这小女人说了一句:“等会就跟在朕身边,莫要乱跑。”
唐灼灼自然知道事情轻重,乖巧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