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泸面色涨成猪肝色,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被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羞乳,他自觉还要点脸,于是冷声道:“既然二姑娘都这样说了,那臣也就不强求了。”
他巴不得能有个这样的结局,反正除了失些面子,他也不吃什么亏!
这时候,齐国公终于忍不住拨开人群冲着上首的三人行了个礼,随后指着朱泸的鼻子中气十足地骂:“我闺女连帐篷都没有出一步,还不知是哪个登徒子使人打晕了冰霁的侍女,世子也真是不把自个儿当人看,什么牲畜不如的话也能说出口?”
说罢,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扶起地上默默流泪的白冰霁,心疼得眼眶都泛了红,有些哆嗦地重复:“不嫁就不嫁,咱们就留在府上,爹爹与兄长养着,日子比劳什子不靠谱的王府舒坦得多。”
言语间,却是一点颜面也不留了。
朱琉顿时闭了闭眼,险些一个腿软,这下好了,把齐国公府也得罪了个彻底。
朱泸早晚会将南平王府整垮!
看着像是一瞬间老了许多的齐国公,霍裘对着朱泸冷哼一声。
唐灼灼抚了抚晶莹的指甲,望着瘦弱却不气弱的白冰霁,难得放柔了声音劝慰:“二姑娘受了委屈,便先回帐篷吧,这事,本宫想南平王府定会给齐国公府一个交代。”
交代?还能有什么交代?最好的结果也就莫过于将她从简娶进门罢了。
唐灼灼别有深意地顿了一下,眼尾一挑,缓缓地笑:“朱世子说是与不是?”
朱泸脸皮狠狠地跳了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是字来。
齐国公嫡长子跟在胞妹后头,下去的时候瞧着朱泸的目光像是一柄利箭,能轻易洞穿他的头颅一般。
眼看着这么一出丑事接近尾声,关氏拍了拍唐灼灼细嫩的手背,有些疲累地低声道:“哀家年纪大了,看不得这样的事,该如何,交由皇帝和皇后定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