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依你。”许久之后,男人醇厚的声音低低响在她耳畔,带着些许无奈的低哑,让唐灼灼悄悄红了脸。
她缓缓阖了眸子,嘴角的笑意柔和又纯粹。
不管往后如何,至少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全是自己。
唐灼灼想,这便足够了。
“皇上,若是日后有了诞下皇嗣的妃嫔,可还会这样什么都依着娇娇?”她微微阖着眸子,声音轻了又轻,像是在做一场梦,稍稍大声点就会支离破碎。
霍裘抚着她后背的手微微一顿,旋即沉了面色,捏上她一侧娇嫩的脸颊,森然道:“你就这么巴望着朕去宠幸别的女人?”
男人面色阴鸷,眼神如刺骨的冰棱子,唐灼灼突然觉着有些冷,她身子细细地抖了抖,片刻后,霍裘才听到女人极低迷的声音,“没有的事,我才不想将你推给别人,巴不得死死地占着,丁点地方也不给她们留呢。”
这话被她说得理直气壮又孩子气十足,偏生十分平淡的只是用了你我二字,霍裘神色一寸寸地柔和下来,须臾间带了些暖意,抚平她皱着的眉心,道:“想占就占着。”
唐灼灼在他臂弯里弯了弯嘴角,从善如流地道:“好,皇上一言九鼎,到时可别怪臣妾一点没有皇后的容人气度。”
这样的话,也只有她敢说出口了。
瞧瞧,若真有皇后的气度,哪里有她上头那一连串顺溜无比的话?
可惜崇建帝偏偏觉得心中熨帖,受用得不行。
“娇娇,日后,不准再吓朕。”
崇建帝活了二十几年,刀尖舔血的日子尚能眼也不眨地过过来,可这几日,却觉得艰难无比,小女人心里不舒坦,药也不吃人也不认,他见着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