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美目停留在屋塔幕的身上,意味不明地轻嘲,一字一句道:“再说了,我们琉璃郡主被害得伤了腿,现在走路都要几人扶着,怎么就能纵火伤人了?”
屋塔幕面色已然铁青,别人不明白,他却是知道,牧戈就有这样的本事能驱动咕噜,唐灼灼这番话根本就是在嘲讽他。
就在两人眼神交汇的时候,李德胜带着一队禁卫军走了过来,敛眉低声禀报:“皇上,禁卫军已抓获到纵火之人。”
霍裘一身黑衣,与无处不在的黑暗融为一体,此刻嘴角绽放出玩味的笑,挥手道:“带上来。”
被带上来的却是一个女子,一个已然呆愣住的女子,唐灼灼对她尚有些印象,是在牧戈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
果然,此人一出现,屋塔幕的脸色就更黑了几分。
“可汗可汗,救救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听姑娘的命令行事啊!”
这句话,像是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屋塔幕手掌握成了拳,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什么命令?”
那丫鬟四处瞥了瞥,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实话,鼻涕眼泪都糊在了脸上,被吓得不轻,“姑娘说……说都是因为琉璃郡主,她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还说要破釜沉舟,可姑娘只是嘴上说说,断没有真要纵火这一说啊。”
“只是入了夜,奴婢点着火把去照看姑娘,也为了驱驱寒,谁知那火把好好的放在那,竟起了好大的火,而奴婢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姑娘已经伤成那样倒在地上了!”
这一套说辞下来,当真是把琉璃摘得一干二净,反倒是牧戈心术不正又想害人,最后也得到了报应,听起来倒是极为完美的一个故事。
唐灼灼微微偏头,寒风袭来,吹得她耳边长发飘到背上,她伸出纤嫩的小指,趁着人不注意,轻轻地摩挲着男人温热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像是羽毛挠过,痒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