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裘离了她身侧,一脚将那雕着精致花纹的躺椅踢得散架,木屑横飞,他最后深深瞧了唐灼灼一眼,女人还是紧抿着唇的模样,可那泪珠子,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心底翻涌着戾气与暴怒,声音冷得如同雪山巅峰的寒风,“朕尚是太子之时,便求了先帝赐婚,不欲委屈你半分。”
“高头大马,十里红妆,不是叫你今日亲自将人推上朕的c黄榻!”
说罢,霍裘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长春宫。
唐灼灼想走到c黄榻上坐着,可身子却不听使唤,脚软得不像话,满地散乱着他的衣裳与那木屑,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外头呼号的北风发出些声音了。
若是再不走,他怕自己受不住她的眼泪,继而答应她任何事。
紫环与安夏放心不下,在外头轻声问:“娘娘,可要奴婢进来收拾收拾?”
那样巨大的声响,她们都听着了。
唐灼灼轻轻摇头,道:“无妨,本宫乏了,明日再说吧。”
这话一落,外头也彻底没了声响。
唐灼灼紧紧抿唇,面色是纸一样的白,她缓缓弯下了身子,将男人拂在地上混在木块里的华服拾起来,最后揉了揉眼角,终于忍无可忍,红了眼眶。
她巴不得在方才就缠上去,如往日那样,扯着他衣袖告诉他,她并不欢喜他碰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欢喜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