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瓷做胚的活儿是陆宴做的,她只在上面负责作画装饰。
唐至文也略有诧异,他虽然不懂瓷器,但也知道白瓷的珍贵。京中曾有一人送出一只成色如同白釉碗一般的瓷器,便得了上级赏识,一路受人提携,如今比他风光无数。
“纵然是两者的颜色相差无几,但明显从品质雕刻和装饰上,白釉碗都要更胜一筹,那枕头上胡乱画上去的图案真不知会有什么人喜欢!”陈主簿又道。
陆家长辈也附和:“是极,若要我选,也更喜欢这白釉碗。”
“如今看来,这胜负也没什么疑问了。”
陆主簿正要说话,却听见台下一声怒骂。
“放屁!”
众人微愣,又一起将目光集中到骂人者身上。
沈盛耳根微红,低声道:“师父,如今场合特殊,您说话可以委婉一些……”
梁老点点头,站起身来,慢慢悠悠上了台。
“梁老,你是什么意思……”陈主簿脸上无光,这梁老说是来看热闹,怎么突然插手进来,还驳了他的面子!
“我说,你们都是一群猪油蒙了眼的瞎子!”
沈盛在台下:“……”
梁老骂起人来中气十足,指着这瓷枕道:“小娃娃,你来与他们说说你用的这手白地开光。”
陆宴轻笑,道:“不过是在器物的某一处,内饰以图纹,chuī釉高温烧制而成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