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安守成。
安守成闻言, 有些慌:“陈同学,你知道乐乐现在哪个教室上课?”
“……我想想。”
舍友皱眉想了一下, 说:“他今天下午有社会心理课,在阶梯大教室。负责心理科的马老头是出名的严格, 缺勤超过两次就可能挂人,他应该不会旷课。”
“谢谢你。”
安守成赶往阶梯大教室。
此时, 离社会心理课结束还有不到十分钟, 安守成站在教室外面左顾右盼,好不容易等到下课,走进教室, 却没有找到安若乐。
讲师马元是市书画协会成员, 和安守成算老相识, 见到安守成,主动招呼说:“老安, 什么风把你给chuī来了?”
“额……”
安守成硬着头皮问:“老马,安若乐今天来上课了吗?”
“我看看……”
马元打开签到表,搜了一下, 歉意地表示:“没有,他旷课了。”
“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安守成尴尬地笑着, 走出教室。
马元却追了上去,对安守成说:“老安,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说,但今天既然遇见,那就是命中注定,不说不行……”
“老马,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安守成苦笑一声,说:“我们家如今成了全市的谈资,我早不在乎别人的难听话了。”
“老安,我不喜欢评价别人的家事,但我想告诉你,你的教育方式真的有问题。”
“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安守成一头雾水。
“我承认我对乐乐有点溺爱过度,导致小树心里不痛快。我愿意为我的失言向小树道歉,甚至赔罪。但我不觉得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养了十九年的猫狗都会成为家庭的一部分,何况乐乐是个活生生的人,又有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