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啊,到了边关,你要给母后多多写信,母后日后,就盼着你的信过日子了……”明璨一向觉得自己要比一般的闺阁女子坚qiáng得多。
如今为人母,要与自己的孩儿分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女人的脆弱。
“母后请放心,孩儿必定每月都有信送回来。孩儿到了边关,还有张讲师陪衬,且父皇已经为孩儿安排了辅助大臣,孩儿以后必定起居无忧。”温平基如今表现得要平和多了。
明璨含泪点头,心疼地一把抱住了温平基。
温平基顿了一顿,便往皇后的怀里蹭了一蹭,宛如一个小孩子在撒娇一般。
但是他心里面确实恍惚……有多久,没有再被这样温暖地抱着了?
“我儿有心事。”明璨泪眼婆娑地摇了摇头,看着温平基那稚嫩却神情严肃的脸,“却不愿意告诉母后?”
温平基扯开嘴唇,笑了一笑:“孩儿心中有我温氏大好河山,为前路坦dàng而欣喜,并无他事。”
明璨无奈地摸着这孩子的脸,说:“寄奴啊,莫要怨你父皇,你如今耳垂缺了一块……你父皇都是为了你着想……”
“孩儿知道,”温平基垂眸,小声地说,“孩儿不怨父皇。”
在明璨欣慰地离开之后,看着母后那一身在日光下烨烨生辉的华服,温平基微微动了动嘴角,轻轻地呢喃道:“早就……不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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