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尚清秋回来了,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再一次上楼,跑到温如瑾的房间门口。
以温如瑾的jīng神力,能感觉到她在不断地深呼吸,似乎是足足有十几分钟之后,尚清秋终于轻轻地敲了敲门。
温如瑾微微一笑:听不到听不到。
他完全没有回应。
而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坦白心迹敲门的尚清秋,在敲了三四下还是没有回应之后,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消散了。
她再一次欲哭无泪地,悲戚地,疲惫无比地离开了。
再也没有勇气敲门了。
尚清秋选择在客厅的沙发坐着等温如瑾起chuáng,温如瑾当然知道了,所以——他选择今天赖chuáng。
等倒日上三竿,温如瑾洗漱之后,神清气慡地下楼,看到了陷在沙发之中面如金纸,嘴唇枯燥到起皮的尚清秋。
人间有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dòng房花烛夜。
但是你看看尚清秋这种脸色,像是人逢喜事jīng神慡的样子吗?你说她刚刚死了爹妈都有人相信的,这种丧气的脸啊,太可怕了,她怎么没把自己给克死呢?
“阿瑾,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尚清秋急急忙忙道,说完还猛地咳了好几下,似乎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温如瑾淡定地等她咳嗽完了,才问:“什么事呀?你怎么脸色更不好了,晚上踢被子了吗?真是的,都快要订婚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呵呵哒,说呀,不管你说不说,总之,你们不会如愿的!
但是看着温如瑾这样坦然自若、一无所知的表情,尚清秋突然就觉得自己说不出口了。
虽然温如瑾突然变得很讨厌,可是他是无辜的啊,她要怎么样才能狠心伤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