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谢氏大宅内,所有身居高位的谢氏族人皆齐聚一堂。所有人皆不敢开口说话,气氛异常可怖,沉默蔓延。
仆人一个个都垂头束手立于yīn影处,宛如无人。
所有的一切,皆在一声“家主到”之下打破。
只见身着一大红麒麟服,头戴梁冠的男子缓步从外走来,步履之间,宽大的衣摆摇摇曳曳,却无一人敢正视这男子,尽管他清瘦的面容是如此的年轻。
温如瑾在主座上坐下,面如严冰。
“说吧,怎么回事。”他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凌,今日却无人敢回应。
甚至有些族人忍不住在想,家主连御赐的麒麟服都未曾换下,难不曾原先是在宫里,听闻了消息才匆匆赶回来?
而有些老人则是皱紧了眉,抿着唇,不发一言,实在是此事gān系重大,却让人无从下口。
见他们一个个跟闷嘴葫芦似的,温如瑾也懒得从他们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直接挥手:“让他们进来。”
“见过叔父!”
“见过叔祖父!”
两道声音同时在堂下响起,温如瑾依旧冷漠如初,面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堂下乃名为父子,实为叔侄的温尚、温淙戌,正是平阳侯与平阳侯世子。
早年温景携其亲弟温尚领兵打仗,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待大胜归来,温景却重伤不治,皇帝感念温家的忠贞,将温景的爵位保留了下来。温氏族人为妥善安排温景的幼子温淙戌,便将温淙戌过继到温尚名下,温淙戌肩挑两担,与温尚即是叔侄、又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