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老百姓都怕官,还是县里的官儿,孙秀芝下意识就收敛了许多,她不嚎了,还装作抹眼泪的样子呜呜抽泣着说:“局长您来得正好,我好心好意来看妹妹,没想到他们家没有待客之道也就算了,竟然还打人,局长你看,我脖子都被他们挠出血了!”
符正青闻言瞧了一眼,果然见孙秀芝脖子上被挠了两道血红。
晏时生怕把晏缈牵扯进这事儿,着急得要开口,符正青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未出口的话,问孙秀芝,“这是谁挠的?”
孙秀芝立刻指着晏缈说:“就是她挠的,局长你应该把她抓起来,她还污蔑我兄弟不是良民,这是破坏咱们人民群众内部团结的行为,就应该抓去批D!”
她的话说的乱七八糟的,却是十足恶毒。
晏时急了,符正青却忽然提高声音怒喝道:“注意你的言辞,咱们清水村谁不知道晏家三代贫农,为人老实本份,你张口就说要拉他们去批D,我看你才是在破坏人民群众内部团结!”
符正青那是在部队里练出来的威严和肺活量,怒喝声如洪钟,孙秀芝这泼妇也被吓得身子一抖,差点没真哭出来。
“行了行了,我看这事光听你一面之词可不行,”符正青的目光在屋里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晏缈身上,顿了顿说,“你来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不许添油加醋,老实说清楚。”
被点名的晏缈总觉得他最后一句话里有话,她什么时候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