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倒爷和她做了两回生意,也将她当成熟客了,“成,你要多少。”
晏缈和他走进巷子里,将手里的钱和票都拿了出来,“我现在身上就这些,买多少就给我多少。”
那倒爷见她这段时间竟然挣了这么多,很有些意外,不过这小丫头生意做得好,也能帮他销货,他也挺高兴的。
“对了,阿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可以叫我大丫,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晏缈趁着他给自己切肉的时候问了一句。事实上她在家排行老三,就算男女分开排,也轮不到她叫大丫。
“我叫刘大石。”刘大石将切好的肉称给她,“你有三斤粮票和八斤肉票,你有票,那猪肉一斤比供销社低一毛,算你七毛七一斤,八斤肉,一共六块一毛六,大米我们没有,你得去供销社自己买。”
“行。”晏缈点头,她这段时间零零总总赚了二三十块,只要有机会都会换成物资存起来。
晏缈把买到的肉装进小背篓里,将剩下的钱和粮票都收了起来。
供销社的米分为陈米和新米、好米,陈米米粒破碎,还夹着一些谷糠,煮来吃口感很砂,要是陈的年份久了,就像吃石子儿一样难吃。新米和好米就是去年秋天收的米,米粒饱满圆润些,不过仍然夹着一些清理不掉的谷糠。所以这两种米价格也不一样,陈米十四块三毛一百斤,新米十七块一毛百斤,要粮票,还得排队。
晏缈这生意说白了卖的就一个味道好,要是味道不好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这年头大家都很穷,没有富裕的钱làng费,所以她得买好米。
等她从东街出来的时候,供销社刚刚开门,来排队的人也不多,晏缈赶紧跑过去。
供销社的社员态度都不老好,大清早的开门起chuáng气都还没醒过来,抬手打着哈欠,对排队的人爱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