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桓早起就得到消息,和他合作了很久的酒厂打算和张爷合作了,刚刚又传来煤矿那边也要和张爷合作的消息。
晏缈把符正青的分析给他说一遍,李一桓显然也没想到零散市场的问题。但是一旦有人点破,他心里也转过弯来,张爷的主业可并不是倒爷,而是收保护费、暗娼还有赌馆等等。
“谢谢,我有想法了。”李一桓说。正所谓你打我前门,我攻你后门,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晏缈又说:“李先生,听我正青哥说,这个张爷是个不死不休的性子,他想一口咬死你,但手上的肉不够,可能会去其他地方收购,不如咱们早做防范?”
“你的意思是?”李一桓询问的看着她。
“正青哥打算趁这个机会收缩张爷的势力范围,县城可能会严管,不如这样吧,我去给你运货,你免得你手里的货不够。”晏缈今天早起,符正青还在餐桌上给他留了纸条,简单的说明了自己最近的打算,她倒是可以乘一波东风。
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她有符正青给她开后门,所以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李一桓是个有眼界的人,并不会为这点小利拒绝晏缈,豪慡地说:“没问题,咱们俩合作,我出钱你出力,利润咱们对半分。”
“好,李先生够慡快!”晏缈笑盈盈,她有空间这个作弊利器在手,可惜一直没那个机会和本钱。张爷这一次作得一手好死,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张爷显然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没用几天,李一桓与几个厂子的合作全都被他抢走了。
但与此同时,晏缈从李一桓那里得到了周边几个县城养猪厂的联系方式,悄没声息地囤了几千斤上等猪肉,几乎把周围几个县城黑市的肉抢空了,就算还剩下一些人家也不会随便往外卖。李一桓这边也紧跟着降价,开始跟张爷抢夺零售市场。
张爷做生意靠的不是经商手腕,而是会巴结拉拢关系,真正做起生意来并不是李一桓的对手。
没过多久,张爷就发现自家后门失火了,于是又着急忙慌想回过头来抢占零散市场,可惜的是,他手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他的养猪场。他的养猪场养了好几十头大肥猪,但是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养猪场不可能一次性把猪肉全部降价处理。
于是张爷就命人去隔壁几个县买其他猪厂的猪肉,可惜他去晚了一步,猪肉早就被晏缈近乎买空了。
张爷的零散市场被李一桓抢占,几个厂子的合作虽然是长期的,但他不可能一直做亏本买卖,慢慢的还是会涨价,到那时,他在李一桓面前也没什么优势了。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猪肉还能长期储存,只要李一桓还与晏缈合作,就不会缺少猪肉来源,也不会给他抢先机的机会。
这一场无声无息的战争中,李一桓和晏缈赚了个盆满钵满,反倒是压价的张爷偷jī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即没能把从李一桓那里抢来的市场留住,原本的零售市场还被人抢了,气了个倒仰。
而且,在这前期,公安局加大了监管力量,好几次赵进喜那边都没有人打招呼,公安就直接闯进东街,把他偷偷开的娼馆以及打手全都抓了进去。
张爷表情yīn郁的走进院子,一脚踹开门边的凳子,骂道:“把张振东找来!”
张振东知道这次的事情,张爷不但没获利好处,还因此失去了不少市场,心里肯定对他很有意见。
果然,张振东刚进张爷家的大门,就被一脚踹得跌了一个屁股墩。
“张振东,我要杀了你!”张爷已经不年轻了,耷拉着一双三角眼,满脸横肉,法力纹勾到下巴,嘴角下垂着,整个人自带一股凶相。他说要杀人,就真的像要杀了他一般。
张振东心里很害怕,张爷早些年就不是个善茬,杀人这种事他当真做过,可不是随便说说。
“张爷,您别生气,这次的事是我考虑不做,我一定给你一个jiāo代!”张振东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抖若筛糠,而后又被张岩一脚踹到地上。
张爷收回踹人的腿,耷拉着的三角眼yīn恻恻地瞪着他,“你准备怎么给我jiāo代?”
张振东这次gān脆不爬起来了,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用同样yīn森的声音说道:“我要符正青死!”
也在这个时候,赵进喜同样气得差点砸烂自己的办公桌。这次针对东街的行动,符正青全程没和他打一声招呼,他什么时候安排人去查东街,安排多少人,准备查到什么程度,他全都不知道!
赵进喜也想质问符正青,可惜两人虽然一个正一个是副,符正青却早就和和陈宏伟搭上了线,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