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缈现在手里的钱存了一万多块了,再加上空间里不缺少蔬菜,所以这个年她卯足了劲儿往丰盛里做。蹄膀,猪脚,扣肉,粉蒸肉,猪头肉,鱼肉鱼丸等等,全是肉菜。
村里头每天都飘散着他们家做的肉香味,有些发酸的人,逢人就说晏缈不会过日子,还说她是个贪嘴婆娘。符正青是会挣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这么吃下去能吃多久?就是个贪吃鬼。
在这个时代,贪吃可不是好听的名声,等同于好吃懒做,要是一般的女性,被人这么嘲讽都不敢出门了。可惜晏缈是现代人,现代生活节奏快,可是吃得也讲究,贪吃也不再是难听的名声,反而变成“吃货”这个即萌又可爱的标签。
所以晏缈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当听个笑话,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两天时间把两家的碗橱都给摆满了。
郑梅花坐在院子里骂道:“这么能吃,怎么也没想着给他亲小叔家端一点过来,还有他亲奶奶,那个谁回来了,连看都没来看一眼,个无忠无孝的人,还当什么局长,要我说这种眼里没有祖宗的人,就该给他撸下来!”她是符正青的小婶,本来符正青回来的时候,她们还吓得不行,生怕他回来给他娘撑腰,很是做了一阵缩头乌guī,后来符正青没来找他们一家麻烦,他们反而觉得符正青母子欠他们的了。
“那个晏缈,我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正青表哥的钱全被她握在手里,估计都拿去补贴她们晏家了吧。”朱双在旁边拱火,“表舅妈,我看这钱,你们也应该有一份的,姑奶一直是你们家养着的,他们家一分钱没出,这说到哪去都没这个道理的。”
郑梅花果然越说越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行,都是当儿子的,他们家凭什么不管老太太,咱们不能吃这个亏!”
晚上符建军回家,郑梅花立刻就和他说起了这件事,老太太不能光他们一家子养,老大家怎么也得出一份钱。
符建军性格比较懦弱,不太愿意出面得罪这个有地位有身份的侄子,但是又拗不过老婆在家发脾气。
符老太太是个心狠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把王淑月欺负得这么惨,她白天听了儿媳妇的窜掇,耷拉着嘴角说道:“去,咱们现在就去,他们要是不愿意给钱,我今年就在他们家过年了!”
符建军没办法,只好背上母亲出门。
晏缈把早就准备好的大圆桌拿出来,这是特意掏钱请人定制的,就是为了过年时,怕一家人坐不开。
虽然大姐晏芬嫁人了,但是晏家和符家两家加起来现在也有十一口人,原本的四方桌是怎么也坐不开的。有了这大圆桌位置就够了,一家人围得满满当当,吃起来也开心。
晏缈空间里出了好多果实,她想办法酿了一些果酒,正好过年一家人喝个尽兴。
这天晚上,晏缈做了一个火锅,一家人正涮菜涮得开心,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门。
晏缈要起身,符正青按住她的肩膀,自己起身出去了。
煤油灯昏暗的光芒勉qiáng能照出站在院子门口的人是符建军和郑梅花等人,本来符正青陪家人吃火锅吃得正开心,忽然看到这些人,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符建军本来性格就怕事,符正青那张脸一沉,他心里就是一突,下意识问道:“正青啊,你们吃饭了没有啊?要是在吃饭,咱们过一会儿再来。”
“你们有什么事?”符正青拧着眉,不像面对自己的亲人,倒更像在战场上面对自己的敌人,符建军哪能不怕?
郑梅花见丈夫不顶事,叉着腰上前说:“正青,你现在好歹是公安局的局长,可不能不管你奶奶,再说了,你被国家培养了这么多年,没有学会‘孝心’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哟,我当是谁啊,这大过年的跑别人家来闹,原来是你们啊,怎么,你们当初占够了老人的便宜,现在就想又带着老太太上我家来gān什么?想把老人扔到我们家来?”晏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笑眯眯指着他们骂,“我告诉你们,没有这个道理,而且这里是晏家,不是你们符家,你们可要点脸。”
郑梅花被气得不轻,她知道跟晏缈骂不占理,就指着符正青说:“正青,我才知道原来是你是入赘他们晏家了啊?”这次连符建军都对侄子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来,入赘可不是什么好词。
符正青根本不理会她的挑拨,回答得特别顺口,“我们家我媳妇做主。”
郑梅花:“……”
晏缈笑嘻嘻从屋檐下走过来,一手搭在符正青肩膀上,说:“听到没有,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哪来赶紧哪儿去吧啊,大过年的,咱们就不收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