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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徐酒岁开始学习纹身的第一年除夕之前。

当时她和许绍洋,有点儿“师徒以上,恋人未满”的味道在,大家谁也没说破那最后一句……

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诡异到,整个千鸟堂都知道:师父面对徐酒岁的时候永远温柔得像是慈父,哪怕徐酒岁有时候笨得像是活着就是为了砸她阿爸的招牌。

寒假是刺青工作室业务小高峰期,大家都忙得两脚不沾地,许绍洋本人更是从上午十点开店扎到晚上八点关门,以其单小时八千元左右的定价,仅凭一个人连轴转个两三天,就支撑起了这纹身工作室整年的房租。

彼时千鸟堂的九千岁的人还是个初出茅庐、单小时定价五百元的萌新,看着师父的客人们都因为jiāo易金额大到只能刷卡结账而不是可怜兮兮掏出钱包一张张往外数,她不禁感慨:对于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钱真好赚。

赚钱和想要进步的双重动力让她成为了当时工作室最晚回家过年的那批人。

同样这么刻苦努力的还有小船,在苦bi学了三个月的素描之后,那时候她开始没日没夜地扎练习皮。

那一天晚上八点。

许绍洋刚送走了一位客人,身着改良唐装的男人身材修长纤细,站在水池边低着头认真洗手,脸上从容不见一丝疲倦……

按照往常的习惯,一会儿他还会回到工作室,画下一个客人的设计图,可能画到十二点,灵感来了也可能是二三点,才回家休息。

这让站在他身后的徐酒岁产生了困惑:神仙是不是都不用休息?

她想的有点出了神,偏偏有些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

“看什么?”

将洗手液抹在手上,修长而修剪gān净的指尖认真洗掉沾上的墨水,男人头也不抬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