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差不多一刻多钟的样子,成安帝来了。
他五十多岁的年纪,身形消瘦,肤色白皙,看着稍显单薄了些,但在一身明huáng色龙袍的衬托下,也是满身威严,不同寻常。
殿中所有人都跪下行礼,成安帝叫了起,才来到龙案后坐下。
之后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上御宴起歌舞,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
期间成安帝和几个成年儿子,及一些亲近的宗室说了些家常话,还赐了酒菜,杯盏jiāo错之间,似乎与寻常的家宴也并无任何区别,就是宫里的排场大些。
太子稍显冷寂了点,成安帝问过了齐王楚王,唯独略过了他,倒也不是没与他说话,就是场面的寒暄话,与和齐王楚王说话又是一种不同的味道。
其实宫里谁不知道太子没有齐王楚王燕王几个得宠,但他的太子之位依旧坐得稳如泰山,这就是宗法祖制的力量,只要太子不出差错,谁也不得多置一词。
宴过一半,成安帝似乎喝了些酒,提到让太子替他南巡的事,甚至还勉励了他几句。
这算是一个惊雷砸下来,知道这事的人没几个,知道的大多忌讳莫深,等着看笑话,也就不觉得诧异。诸如盘儿这样的,第一次听说的,自是吃惊不已。
场上有人羡慕,有人幸灾乐祸,至于出于何等心思,那就只有各人自己知道了。
齐王端起酒盏,对太子虚敬了一下:“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先恭喜太子殿下了,父皇竟让你代他去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