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江家人第一次和太子见面,方才摆的酒宴与其说是给太子接风洗尘,不如说让江家人对太子的秉性有个大体的印象。所说之言,看似平常,实则无不含着深意,这也是江城为何会问江富的原因。
“你既看了出来,那就好好的侍候,万万切记就算不能得到好感,也不能太子爷恶了你。这其中的分寸,你现在也不小了,跟在为父身边也有十余年,自己掌握住其中分寸。”江城抚着胡须道。
“是,父亲。”
“我们江家能与皇家关系如此之好,无外乎想人所想,解人所难,这八个字看似轻飘无力,实则要想做好极难。用来招待那些官员们的手段先放一放,我听说太子这次南巡只带了一个侍妾,是位姓苏的奉仪,据说极为得宠爱,且此女颇有些善妒,所以还是先看看情况,千万别偷ji不成蚀把米,小瞧了这枕头风,若是因枕头风惹来厌恶,得不偿失,要知道我们江家能和皇家有如此好的关系,可不是光凭送女人。”
江富被说得冷汗直流,因为江城恰恰说中了他的准备,如今他别院里正养着几个顶尖的瘦马,便是有这个想法。
“是,父亲。”
“我看太子爷性格温和,言谈之间颇为有物,又听闻他从小饱读诗书,深受几位翰林院的大儒夸赞,想来也是个好文之人,你多办几场雅集会,也让太子爷知道,我们江家不是那种只会修园子、养戏子、享美食的粗鄙盐商,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是,父亲。”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行来。
“老爷,少爷。”
江城抬了抬手,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