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心领神会, 看来陛下自始至终属意的都是二皇子啊。这宫里讲究母贫子贵、子凭母贵,确实没有虚言, 换个娘娘生的儿子,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一人, 甚至少不了偷偷议论一些苏皇后的事,有那么些嘴碎的贵妇们回家听了老爷说, 转头在某府赏梅宴上或是喜宴上,就要偷偷议论两句。
从苏皇后的出身,到这也有十几年了吧,看陛下这态度,这么多年都不选秀,恐怕也就是只这位了。
这位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苏家的祖坟上到底烧了什么香,这全天下的事都让这么一位给摊上了。到结尾时总要加上一句,看看咱们,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这消息同时也传到了宗铎的耳里。
听到后,他像平时那样在上书房读书,散了学回南三所。
只是回来后不免在书案前坐久了一些。
“主子,您也不要多想了。”进忠小声道,想劝慰一下主子。
宗铎先是失笑,再是恍然。
其实这几年差距在无形中就被拉开了,他有个咳疾在身,一到天冷的时候或者季节jiāo替就会犯,这种时候也只能闭门养病。
每当他养一阵子病再度出门,就会发现什么不一样了,上书房的先生对待宗钺更加亲近、认真、仔细了,宗钺似乎又结jiāo了什么新友人,父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叫宗钺去乾清宫议事了,每次宫里有宴,聚在宗钺身边的人总比他更多。
有形的无形的,似乎都在告诉他,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他不可能成为太子。他甚至也跟母后说过,母后的反应却是大怒一场,让他以后不准再这么想,转头却又对他的咳疾深感厌恶甚至无奈,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别犯病。
想到这里,宗铎忍不住咳了几声,进忠忙凑到近前来,手里已经熟稔地端了一盏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