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瑾满头问号，大哥，嗯是什么意思，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多说两句话难不成就不能凸显你尊贵的主角气质了？

系统安慰他：”慢慢来嘛，人家本来就跟你不熟，不搭理你不是很正常吗？你看像我跟你混熟了之后，就更懒得搭理你了嘻嘻嘻。”

商瑾：“”我好累。

“那我可以坐你旁边吗？”商瑾小心翼翼问。

顾黎川狐疑地看了他两眼，似乎不明白这缠人精又在打什么算盘，最后只冷漠道：“随你。”

啧啧啧，真是好冷漠好无情。商瑾在心里吐槽，面上却没什么不满，老老实实在他旁边坐下。

小插曲一过，太傅便继续讲起了课，商瑾作为一个文盲，拿着课本大字不识一个，更听不懂太傅的之乎者也，便趁机观察起顾黎川来。

因为大皇子已过弱冠，故而并不与他们一同在尚书房读书。这里年纪最大的是二皇子，将近十九，而最小的则是九皇子，八九岁小屁孩一个。皇子们结伴三三两两而坐，他们学习怎么样商瑾不晓得，察言观色的功夫倒是和大人学了十成十。眼见三皇子即将平步青云，或者有心或者无意，大家都愿意同他坐得近些，当然除了顾黎川，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和其他抱团的皇子们隐隐形成泾渭分明之态。

记仇鬼真不会交朋友呀，商瑾咋舌，不过剧本中也写过，因为他的出身，顾黎川平时没少受这帮家伙的气，和他们划清界限也在情理之中了。

商瑾还注意到其他皇子身边至少有一两个侍读，帮着翻书磨墨，只有顾黎川身边什么也没有——不，刚刚多了个非要赖在他身边的国师小朋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皇上的亲骨肉，为何会有这么大差别的对待呢？想到这里商瑾不仅对这个记仇鬼投去慈爱的目光，还是社会主义好，一夫一妻乐逍遥。

感受到商瑾莫名投来的关爱眼神，顾黎川一头雾水地回望他。

商瑾朝他会心一笑：放心吧，以后我肯定罩着你。

顾黎川：？？？有病去治？。

百无聊赖地假装认真听讲听了快一个小时，终于迎来了商瑾最期待的下课时间，他现在真的有种在上小学的感觉，而他则是全班唯一一个傻子同学，除了盼着下课没有其他任何本事。

有几个皇子似乎踌躇着想跟商瑾搭讪，都被商瑾摆出的一副“我很高冷没事别烦我”的姿态劝退。

我可真是个会演戏的小机灵鬼。商瑾得意洋洋的想。

用气场赶跑了想来搭讪的闲杂人等，商瑾又想跟顾黎川说说话，他用手戳了戳旁边人：“好无聊呀，都没人找我玩。”

目睹他摆出一副不耐烦脸色劝退众人的顾黎川：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商瑾又说：“这里的太傅好年轻，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听他讲课的。”

顾黎川终于搭理他了：“景帝二十年的探花郎沈归玉，一篇《遗玉赋》文采斐然，传唱整个景国，就连三岁小孩都应该听说过。”

商瑾呆呆的想了半天才推算出，景帝二十年，可不就是去年，他一阵无语，这个说法会显得自己很有文化吗？？接着又想到顾黎川最后那句别有深意的：“就连三岁小孩都应该听说过。”顿时炸毛了，凭什么瞧不起文盲，你知道文盲多努力吗？

就在商瑾试图用眼神杀死顾黎川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商瑾定睛望去，只见两个皇子围着三皇子正高谈阔论，想必这就是剧本中提到的三皇子的好狗腿，五皇子顾鸿曦和六皇子顾高逸，三皇子要平时装的温文尔雅，就少不得让这两人来替他出头。而他们依仗着三皇子，平时没少找顾黎川麻烦。

“也不知那个野种哪来的那么大脸面。”五皇子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进商瑾和顾黎川耳朵里。“你说这一无是处的废物，是怎么巴结上国师的？”

“这我怎么知道，指不定想通过国师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呢。”六皇子轻笑。“可惜狗就是狗，就算学会给人作揖磕头也还是狗，哪像三哥这样身份尊贵，是天定的太子。”

三皇子面带微笑，适时开口制止道：“好了，大家都是兄弟，我自觉与你们没有什么两样，还是莫要背后说人是非，免得被有心人听去。”

商瑾：我已经听到了谢谢。

“嗨，还是三哥你仁慈，我可不想跟他是兄弟。”五皇子连忙拍了个马屁，目光似有若无地从顾黎川脸上扫过。

顾黎川面沉如水，可能这类的话听得多了，没什么大反应，但桌上捏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