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太幼稚了。商瑾摇头,拿江山做赌,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但这并不影响他急得团团转,因为按照原剧情,这时候顾黎川还没离开皇宫,去西南军营的只有大皇子一人。这场危机甚至在书里都没有具体的描述。
现在剧情改变了,顾黎川就在那里。
历朝历代的规矩便是国师不得干政,他虽有心去劝谏皇上,却也只能按捺,暂时静观其变。
又半月,西南几近弹尽粮绝,将士死伤四万余。
龙椅上的人却依然沉得住气,那薄薄一纸求增援的折子也被压得死死的。
翌日商瑾正在移星楼准备景国一年一度的祭祖事宜,有神官来报太傅到访,他吃了一惊,心里隐隐明白是为了什么事。
他让人传太傅进来,不消片刻有一人缓缓步入移星楼。
四年的岁月并没有在沈归玉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像打磨一块璞玉般,是=使他愈发容姿清朗。
“太傅怎么来了。”商瑾连忙迎上去。
“我。。。。。”沈归玉开口,语气有些迟疑。“不知国师对西南战事,怎么看?”
商瑾早已看透他和大皇子之间种种关系,进来时见他神色焦虑,早已失去往日的从容温和,便知道他一定是对顾濯担忧非常。
商瑾思索着开口。“我也很忧心西南战事,可景国自古有令,国师不得干政,我有心劝谏,却是无从开口。”
沈归玉也知道商瑾的难处,却也不甘心就此放弃:“我只是一介书生,朝堂之上插不上话,可你不一样,你是一国之师,如果能在皇上面前提点一下,想必”他话还没说完,却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你也有诸多难处,是我强人所难了。”
商瑾摇头:“我何尝不想想皇帝出兵增援,但现在他压住折子不批,所思所想众人都能猜出。如果我现在去劝他出兵,结果却可能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