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听大儿子秦国树说那边封路了还起了冲突,被扣押住好些人,登时就急眼儿了。
陈秋花抱着小孙女抹眼泪,往前面数二十年三儿子都是她的心头宝,哪怕是现在在三个儿子面前陈秋花也对三儿子感情最深。
这个儿子打小就聪明,像她,虽说平时嫌弃他没出息,可现在宁愿不要那工作了,也要他好好回来。
要好工作干啥啊,外面这么危险,还不如回家种地,偷懒也没啥,家里养得起呢,她和老头子本就做好了打算,以后养着老三父女俩,左右他们还能动,还有几个棺材本儿,饿不着。
秦国树被爹妈催着到处打听消息,最后没办法了,都六天了,要过年了还没丁点消息,秦国树厚着脸皮去了县委大院。
当初陈老大哥,也就是书记同志说要是有事去门卫那说一声,当时陈书记说这话儿是不是客套秦国树不知道,但现在没法子了,只能舔着脸上门找人。
陈怀生正好在家,临近过年单位也放松了下来,他总算得了几天清闲。
听说有位姓秦的生产队队长找他,陈怀生还惊讶了下,边上陈太太笑:“那是个憨的,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才会找上门。”
进了陈书记家,秦国树反倒不知道咋开口了,一张国字脸黑中泛红,下意识整理了下衣服,站得笔直笔直的。
陈书记笑了,“什么事秦小兄弟?”
秦国树一听这个称呼,眼睛微亮,书记同志没客气喊他名字,而是跟当初遇上的时候那样,这声小兄弟叫得亲切,秦国树放松了下来。
他不好意思地坐在书记家的小沙发上,有些拘谨,但比一开始进门的时候不敢动的样子要好上很多。
“陈、陈书记,我三弟秦于礼您也知道?”
陈怀生点头,当初遇上这俩兄弟的时候,大的这个虽然是当队长的,但是论聪明和急智还是比他那个弟弟要逊色一些,胜在踏实一心为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