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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上的人这会儿却并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在午睡。

乌拉那拉氏·松格里睁着大大的杏眼儿看着帐顶,眼神迷离,这帐顶她再熟悉不过,是她在四爷府卧房的花纹。

从四爷府到永寿宫,她一生只有过两个常居住所,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下午和夜里,她都是数着帐顶的花纹过来的。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不是该去投胎去了吗?

雍正九年,她在永寿宫吐血而亡,因着一口怨气不散,成为一抹幽魂游荡在天地间。

她死的时候,那个万人之上的男人说什么来着?

“皇后不贤,实非正妻之言行,念其多年操持府务和后宫,朕不废后。”

“皇后久病,必是蓬头垢面,为保皇后颜面,朕就不过去相见了。”

可当她游荡到景仁宫的时候,严父慈母子孝的画面深深刺伤了她的眼,看着钮祜禄氏得意洋洋地眼神,她若是有身体,怕是要呕出血来。

后来看着弘历登基,只给那个规矩大过天的男人守了二十七天心孝,还败光了国库的时候,她才稍稍咽下了一口气。

后来再看着清朝风雨飘摇,被一伙儿叫做g党的人占了天下,人人都能当家作主了,她是既解气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