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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燕宁,就叫人感觉到从心里轻松又幸福,她在的地方,仿佛一切的晦涩都散去。

似乎她的世界每一分都是干净的。

和他的生活格格不入,可是却叫他的目光忍不住停留。

所以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逗弄她,看见她胆怯地躲在姐姐的怀里,又娇纵坏脾气,仿佛无害的幼崽一样对他发脾气。

就算发脾气的时候,她也依旧是天真纯善的。

沈言卿想到这里,带笑的眼底对沈言江多了几分审视。

燕宁从前虽然对他并不亲近,可是却只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因为他招惹了她,她不高兴了,所以才总是娇气地排挤他。可是这一次从蜀中回来,燕宁面前变得对沈言卿多了更多的厌烦,那些厌烦明晃晃地写在脸上,甚至都没有半分忌讳。

这样的情况只能叫沈言卿想到一点……燕宁在蜀中,在蜀中回京都的路上都有沈言江在陪伴,这个庶出的,总是在伯府中一声不吭,就算是父亲垂青疼爱也依旧脸色平淡的兄长在燕宁面前说了什么?

必然是……无非是他们母子多么可怜,长平长公主和沈言卿如何欺负了他们母子,打压他们。

燕宁心软纯良,听到这些必然会对沈言江心生同情,进而厌恶沈言卿。

此刻看着庶出的兄长,沈言卿的目光越发犀利。

“有病。”沈言江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见十一公主拉着燕宁和大皇孙已经不见人影了,便冷淡地吐出这一句,越过了沈言卿离开了宫中。他对弟弟这种看谁都心怀诡计的心态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走出了宫中就准备收拾行装回蜀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