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这话，可眼底却一片平静。

最后齐姝还是走了，齐明正开车将她送往酒店，为了保证安全，齐姝选择了高档的酒店，齐明正看了几眼，还算勉强满意，在得知她开了标准间后，立刻刷卡给她升到了套房。

齐姝看了他两眼，齐明正苦笑道，“别拒绝了，好吗？算是给爸爸一点机会。”

能住的更加舒服，齐姝也就没有拒绝了，她道，“谢谢。”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刀插进了齐明正的胸口，疼的他难以呼吸，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一天会为了酒店的钱而跟自己说谢谢，这样的客气，这样的疏远。

明明上辈子，齐姝还会吵，还会闹，还会哭，现在的齐姝平静的让人害怕，更让人心疼。

眼看着齐姝提着行李箱出去了，苏亦柔只觉得心底仿佛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渐行渐远，她想要抓住，却十分无力。

她坐在沙发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脚步声响起，她以为是齐姝回来了，忙抬头看去，却看到齐媛媛进了屋子，她突然感觉到特别失望。

齐媛媛看到苏亦柔坐在沙发上，便走了过去，道，“妈妈，你怎么在这等我啊？”从昨晚开始，苏亦柔就一直觉得头疼，按道理现在应该在卧室休息的。

苏亦柔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一声，道，“累了吧？让阿姨给你准备了绿豆汤，喝点再上楼。”

齐媛媛直觉今天苏亦柔十分奇怪，却也找不出哪里不一样，她问道，“爸爸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吗？”

苏亦柔摇了摇头，道，“你爸爸送齐姝出去了。”说完，她的额角又是一阵抽疼，揉了揉之后，感觉无比疲惫，便道，“你自己先吃吧，我上楼休息了。”

齐媛媛看着苏亦柔上楼的背影，心底涌上一阵莫名的恐慌，就连阿姨拿来绿豆汤都没有发现，险些将汤给打翻了。

苏亦柔回到房间后，便躺在了床上，脑海里不断涌现齐姝的模样，最后不断重复着齐姝走之前的那番话。

“我活该这样吗？”

“狗都不如生活！”

“为什么要我一个受害者去原谅！”

……

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梦魇，卷入了一个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死亡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