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两手空空,周宪第一个就问上了,“你怎么两手空空地回来了?我姐让你取的砚台呢。”

“老爷,姑娘,那荷叶滴水的砚台没有找到。根据登记单子,是云真报上来说失手打碎了。”云霏如实说。

周涎很不高兴,不是没能如愿见到荷叶滴水砚台的原因,而是那样一个古朴大气的物件,竟然被人失手打碎了。

“那云真是你的大丫环?”他隐约有些印象。

周蓁蓁正寻思着怎么不着痕迹地告上一状呢,神助攻就来了。

周宪插进来问,“你院子里的东西怎么总丢?就我知道的,这两年,你院子都弄坏了四五件娘库里的物件了。”

他看她的眼神就差没写着,你个败家娘们。

周蓁蓁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

闻言,周涎觉得不对劲,妻子的陪嫁单子上的物件虽不是件件都是名贵古物,但也挺值钱的,两年弄坏了四五件物件,这损坏数目也多了点。

周蓁蓁深吸了口气道,“爹,这事我本来想等过两天再说的。但奶娘和云真母女俩真的太过分了。”

“发生什么事了?”里面果然有事吗?

“云霏,你来说。”

云霏上前,将厨房云真给六姑娘煮粥时朝里面吐口水的事说了,

周涎听了直犯恶心,也气得发抖,手猛地往桌上一拍,直言这样的奴才决不能姑息!

“爹,你再看看这个。”周蓁蓁再将之前拜托周宸在和斋当铺收集到的资料拿给她爹过目。

周涎不明所以地接过,但看完之后,饶是向来温文尔雅的他都气得直转圈,“这一家子老老小小真是无法无天了!卖,给我打断了手脚卖得远远的!”从这次资料记载,就能看出这些年来冯奶娘利用职务之便不断从女儿那里偷盗物品出去变卖,光在和斋当铺所得就有两千六百多两,更别提一些年代久远的,没有记录在册的,以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别处也出手过的。总之这一家子就是一只只肥硕的家贼!

云霏这时候又道,“刚才云喜叫来了牙婆正要发卖云真呢,冯奶娘从府外回来了,阻止了,她现在人已经去往萱北堂求老安人了。”

周涎一呆,“她还有脸去求老安人?”

他头一次听到如此嚣张的仆人,主子的命令说拦就拦了。他看向女儿,那刁奴服侍女儿十多年,女儿明里暗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难怪以前总听说女儿脾气阴晴不定,指定是吃了暗场又发泄不得才这样的。

周爹立即为女儿之前的坏脾气找到了罪魁祸首。

“爹,你忘了,冯奶娘之前是祖母院子的人。”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出事之后冯奶娘第一时间去求她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