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留过级,小叔三十岁了才考了个研究生,总觉得自己很有文化,为了那点微薄的存在感,最爱举手发言。

“深时,你要想清楚,老了之后,别人都是儿孙满堂,就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小叔继续叨叨,“想想都凄惨。”

晋深时冷冷地扫了一眼过去,“我有钱。”

有钱人,永远都不会惨。

“钱能养老吗?钱真的是万能的吗?”小叔故作清高,宛如盛开的白莲,“深时,你快被金钱腐蚀了。”

“小叔,我不想再次提醒,你的研究生是怎么考上的。”晋深时双眼似刃,射了小叔一个万箭穿心。

小叔被噎得哆嗦了一下,抓住自己的老父亲,“爸,你说说深时,他这个眼神,太可怕了吧。对长辈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吗?研究生是我凭真本事考上……”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不足。

晋端薅下小儿子的手,“老幺,现在都9012年了,你是读书读傻了,没听说过试管婴儿吗?想要几个就要几个。现在同性结婚都合法了,你年纪轻轻的,还没有你老子开明。团仔,别管那个土老帽,爷爷支持你。”

“想不到我们家出的第一个同性恋,居然是最循规蹈矩的团仔啊。”

老爷子拍板之后,各种彩虹屁纷至沓来。

夸奖晋深时不愧是时飞集团一把手,谈恋爱也是走在时尚的前端,真男人就该搞男人,有气魄……

晋深时被吹得通体舒畅,满意地点点头,宣布散会,出去寻言小轻了。

这边开会,那边言小轻站在水箱面前,点杀鲟鱼。

晋家几个小孩子在厨房门口探头,偷看言小轻。

他们第一眼看到言小轻,还以为他是新来的助理。

不过长这么好看的人,应该不是助理。

看着晋深时将家庭成员一个挨着一个介绍给他认识,态度说不出的殷勤,以为言小轻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