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的杀伐之气,倾泄而出,骇得苗芽“嗝”的一声,吞下了剩余的话,抖着身子差点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房内的人,惊得呼啦啦往外挤,带着房外的人跑了个大半,
见此,老爷子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忙将气势一收,走到门口唤了人帮着叫了医生。
大人小孩给看了一遍,又将剩余的医药费帮着付了。
把野鸡交给宋铁树,老爷子拎着竹筐朝外走,自觉挺没脸的,他是来看病人的,倒将人给吓着了。
“九爷,”宋铁树将人送出门,“你别怪苗芽,她就是气狠了……毕竟,”他恨声道:“宋冬月做的,那都不是人事。”
若刚才还有点忏愧,那现在就是心累,老爷子都懒得再看宋铁树一眼,透过走廓外的玻璃,看着院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淡淡道:“你们俩口子,倒底想干什么?”
老爷子试着将自己代入苗芽的位置,“想分家?”
“想占大头的分家?”
“还是想占在舆论的上风,把你娘、冬月、狗娃、甚至你爷爷净身出户?”
老爷子每问一声,宋铁树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汗水渐渐地从他脸上浸了出来,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