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丫抹泪的手一顿,沉默着将钱用手帕裹起,“住哪,你有主意吗?”
村子里倒是有两处闲屋,一处是知青点的杂物房,不过,听说许给了山上,跟福宝一起还俗的师太。另一处是以前的孤寡老人,留下的土房子,破败的厉害……
“娘,您还记得九爷家,以前的老屋吗?”
“那不是五几年,就分给了几户人家吗?”打土/豪,分田/地,九房那栋一代代传下来的祖宅老屋,因为九房的人不在,当年抓地/主,揪典型时,被村里给报了上去。
“九爷爷他们回来后,村里不是说要还吗?然后,九爷爷没要……”
“那是你们九爷爷仁义。”住进去的几家,都是穷得身无片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真要撵出去……
对村里当年的做法,宋冬月虽然不耻,真细究起来,她们家又何尝没有受益。不说其他,就是床头放着的那个小箱,和门后的盆架,哪件不是五几年,他们家从九房……分来的。
“村长为表态,不是给腾了三间房吗。娘,我们跟九爷,把那三间房买了吧。”
“那三间房?哪是什么好房呀!说是腾房,正屋、东西厢、倒座,没一家愿意让的,最后给了三间下人房,又偏又旧。要不然,你九爷爷和你启海叔,又哪会撑着病体,硬是重新置办了块宅基地,建了现在屋子。”
“就是又偏又旧,也是青砖瓦房啊,可比村里那间,塌了顶的茅草屋强多了。”
“那,那倒也是。”想了想,黄大丫松口道:“吃了饭,去问问吧。”
稻子、高梁,因为是野生野长,并不是说,熟,都熟了,它是有熟的过了头,有刚熟的、没抽穗的、熟后落下又长出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