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花旬在听,对面又道:“老大,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张卫军那娶妇和闺女,你是没见着,那就不是对省油的灯,跟他爹娘回去的这几个月,母女俩闹腾得哟,跟唱大戏似的一出又一出,两位老人都被气病两三回了。”母女俩这一走,张家说不定还长松一口气呢。

花旬轻轻敲着身前的茶几,暗自琢磨,叫这么说,等母女俩来了,万不能让她们闹到果果面前。

“老大,你在听吗?”

“说。”

“我还发现件趣事,傅子羡平反、找到果果、搬到紫庭阁,好像都没跟下放在桃源村的傅瑞说,他现在也不知从哪找了个二傻,跟着陈规屁股查呢。”队员兴奋地八卦道:“您说,这是不是代表着,傅老已经放弃傅瑞这个养子了。”

“你想多了,”花旬跟队员分析道:“傅瑞虽然为人处事功利,行事手段过激,爱耍些小手段,喜欢走捷径,却从没碰触过傅老的底线。”

队员惊呼,“教唆设计,把养母嫁给养父的死对头,就这……还叫没触到底线?那傅老的心胸可真够开广的。”

花旬被他尖厉一叫,皱着眉将电话从耳边挪开了些,“你忘了三点,首先,教唆设计季云的是她侄女季嘉月,其次,季云和陈沛本身也立身不正,再则,季云出事时,傅瑞早就已经下放了,整体事件不管如何,明面上都跟他无关。行了,既然那边的事办完了,你明天就跟陈规同乘一列火车回来吧。”

……

“宋爷爷,”方禹背着书包,提着食盒走进听潮院,“果果呢?”

“小禹来了,”老爷子指了指书房,“早饭回来就进去了,拿着玉佩刻符呢。”

方禹进屋放下食盒,“姜伯熬了人参乌鸡汤,我带的多,宋爷爷你也喝一碗。”

老爷子点点头,也不客气,这些日子汤汤水水的方禹没少送,每次量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