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塑料袋,东子有片刻的晕眩,整个人都怔怔呆呆地。

女人见他这样,深怕他反悔,急道:“你快数数,那一扎是五千,总共11扎,咱们当面点清,省得事后扯皮。”

东子身子一侧,背对着墙,抖着手打开了塑料袋,先一扎一扎地摸过确认没有□□,才拿出一扎,清点了起来。

怕人过来,他点得匆忙,最后胡乱道:“没错。”

这么会儿,女人也看出来了,眼前的男孩显然是第一次与人做生意,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女人唇边缓缓绽开了抹笑意,打开包拿出张名片,“我叫张瑾,自己在南方开了家建筑公司,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日后不管是花酿还是果酿,这个价,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你,你都是带着大笔现金,跟人谈生意吗?”

“呵呵……”张瑾轻笑,“哪能呢。不过我庆幸我今天带了这么多现金,现不然,”她拍拍放在包里的花酿,“哪能从你手里买到它。”

这时火车转来了进站的消息,东子紧张道:“我,我该走了。”说罢不等张瑾回答,长腿一迈忙往卧铺车间跑去,一边跑,一边把塑料袋裹在换下的破裤子里,把糖果放在上面。

张瑾看着他跑去的方向,纳闷道:“不是住在软卧包间里的吗?莫不是,”她的眼前闪过一道清俊的身影,“花酿真正的主人是他?”

列车缓缓停下,老爷子一手拉着装有吃食的木托,一手牵着孙女走在前面,方禹拉着另一个木托尾随在后,木托的行李上,挤挨的坐着飞龙和松鼠。

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张瑾再找方禹,哪还看得到人。

“爷爷,”傅慧晃了晃老爷子的手,指着前方出站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