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奇怪的是,说来他领的也是朝廷的兵,却不知为何,此时却都死命为他卖命,眼看打了一日,钱成义也没捞着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钱成义很急,又令晚间继续开站,而收到消息后,青桐立刻来请示萧元翊。
“爷,今晚可还要迎战?”
萧元翊语声坚定,“迎,可告诉将士们,放心与他们抗,明日再不过一日,他钱成义就得撤兵。”
两日后便是先帝祭礼,东陵王与大堂兄准备充足,狗皇帝不撤兵就得等死,他确信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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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京城。
今日是先帝生祭,一大早起,文武群臣便入宫,至皇极殿行祭礼。
皇帝萧元晟也亲临,令场面宏大而庄严,现场除过礼乐及礼官的声音,并无人敢喧哗。
皇极殿的大礼过后,众人又来至了乾元殿,此乃平素朝会的场所,今日则由皇帝率众在此聆听祖训。
皇帝同堂弟萧元翊撕破脸,派了兵马前去剿杀,又将亲叔叔端王一家子软禁起来,已经天下皆知,因此此时纵使不见端王的身影,也并无人奇怪。
然尽管如此,却还是有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
——太皇太后赶在众人正聆听祖训的时候忽至,叫场面一时中断。
皇帝与众人都十分意外,还当老太太有什么事,却听老太太自己道,“有人请哀家前来,说是有关于从前的一件皇家冤案的秘密,哀家便来听听。”
这叫皇帝明显一顿,问道,“皇家冤案,朕怎么从来不知?请皇祖母来的人是谁?”
太皇太后尚未说话,便听殿中有一人开口道,“是本王请太皇太后来的。”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却是东陵王。
这人实在敏感,皇帝不由得心间一紧,忙问道,“东陵王?你在朕面前自称本王,可有事体统?再者,你有什么案子改日再说不好,非要打扰皇祖母歇息?”
这一顶顶的帽子扣过来,却见东陵王丝毫不怵,只是冷笑道,“因为这一桩案子牵涉太大,只有太皇太后才可以审断。”
“启禀太皇太后,”东陵王语毕,立刻转向殿中上座的老太太,道,“犹记得当年先帝在位,最为喜爱的儿子便是皇长子萧元曌,其十八封王,持重端方,乃是最佳的储君人选,岂料后来却忽遭奸人陷害,丧失行动能力,也不能言语,等同废人,令先帝心痛非常,以至于后来提早驾崩。”
这不只是先帝的伤心事,也是太皇太后这位老太太的,思及晚辈们曾经受过的那些苦,老太太便也重又心痛起来。
却听皇帝在一旁问东陵王,“皇兄遭难,天下皆心痛惋惜,真凶早已伏法,东陵王此时又提及,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