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不远处的竹林里,马继生和郭有富正在啃着苞米。
下乡这么久,他们俩的日子过得不算太过辛苦,一是有着城里爸妈给的帮助,二是有着沈云和这个老实人帮忙做事,并且能够蹭吃蹭喝,基本上没有饿过肚子。
也不知道沈云和是抽了什么风,中个暑而已,好像完全换了个性子,人也精明了不少,因为担心他真的去举报,他们也不敢强抢吃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肚子里早就已经空落落的,根本睡不着,两人摸着黑,也没敢用挨着女知青那屋的厨房,便偷偷的来到屋后,用两块砖,码了个简易灶台。
只是做贼心虚,胡乱的烤了烤了,也没敢站在门前吃,跑到了竹林里来。
一根苞米下了肚,马继生只觉得心满意足,刚站起身来,却发现眼前不远处火光冲的老高,屋里起火了!
“有…有富哥怎么办?”马继生腿都直打哆嗦,“难道是我们刚刚走的急,火星子又起了?”
他们烤完苞米,为了掩人耳目讲,砖块都挪开了,烧柴火剩下的火星子,也用脚踢散了,因为走的急,根本没有仔细检查。生产队的这个土房子,后面堆满了稻草,房梁都是木做的,全都是容易点着的东西。
“……没出息,慌什么。”郭有富也站起身来,强迫着自己冷静。
马继生一拍大腿,急慌慌的就要往回走,“有富哥…我们把门给插上了,里面的人出不来,这可是谋杀呀!”
他们计划也挺周全,就想着偷偷的把苞米棒子烤了,哪怕沈云和闻着香气醒来了,也打不开门,到时候他们把芯子一扔,嘴巴一抹,横竖就是不承认,对方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没想到,凑巧出了起火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