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无力笑了起来:“……看来是真的。”
他笑着笑着,忽然拉着谢汀雪的手呜呜哭了起来。
“全都是徒劳的……你根本就不会喜欢我。”
谢汀雪露出了一个复杂的,有点嫌弃的表情。
“打不过初恋的……”言泽越说越委屈,泪水蜿蜒下来,湿了枕头。
谢汀雪手足无措,慌乱中掏出一片皱巴巴的纸巾递给他。
“你别哭好吗?”
言泽拿起来擦了鼻涕,坐起身来,似乎正常了点,问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医院陪梅检吗?”
“我干嘛要陪他?你怎么说话呢!”谢汀雪气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说我对他有意思是不是!你们思想怎么都这么龌龊!”
言泽嘿嘿笑了起来,声线发痴,然后皱着眉嫌弃:“这纸好皱。”
谢汀雪要被他烦死了:“给你你就擦!”
言泽软绵绵应道:“诶。”
他小心又仔细地擦了眼泪,又问:“那你来我家,是来看我吗?”
“不看你我看谁?”
“你为什么来?”
“阿姨说你生病了。”谢汀雪说,“梅检比你轻多了,也没缝针,但都住院了。你那脑袋是被酒瓶砸的,虽然平时活蹦乱跳,但万一跑完五千米复发了呢?”
“你担心我。”
谢汀雪直翻白眼,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沓试卷。
言泽:“拿走,我不学,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