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班的男生脸都憋红了,不甘心道:“妈的!!”
冯飞对地形非常熟悉,几次惊险,都让他躲过去了。
“别去那边,那边是死胡同。”冯飞掉了个方向,带着十班的老同学奔到西边,结果西边虽然有路,但是被住户堆的杂物堵了。
“靠……死了。”
“躲躲躲!!”冯飞把花盆挪开,拉着男生猫墙角。
体校生找不到他们,在附近转悠着骂街。
骂遍祖宗八代,接着转孙辈。
之前在ktv干架的郎哥笑骂道:“你们那小白脸怂蛋老大呢?死马子身上了?”
有几个笑着跟:“哥几个想见见他,怎么,请不来?”
“他要不来,那我们就请他马子来咯。”
“来个热情招待。”
几个人飚起了海市本地方言,话越来越脏。
冯飞起身,面无表情把面前停的那辆老式二八自行车的横梁给掰了,又摸了块儿板砖,抓手里走了过去。
十班的男生骂了声娘,也跟着去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浑身都憋着一股劲,感情没立起前,也找不到正事做时,上蹿下跳的那股子劲,很容易流向暴力。留着命长大的人会美化这种青春期暴力,称它为兄弟义气,可它其实就是暴力。
无知,肮脏,莽又蛮。
哪里有空思索生死与爱情,那时能想的,只有挑衅与发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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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飞脑袋缝了七针,断了条腿,十班的那个男生断了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