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率没回他，姜洗转过头朝他摇了摇头。

姜洗扭头过来，抬脸轻声细语的问，“周率，今天天气怎么样？”

狭小空间内，周率转过眼，语气里有点紧绷之后的倦怠，肩膀坍塌下来，靠在墙边，呼吸仍旧略有急促，“还可以。”

“是晴天呢，你喜欢晴天吗？”姜洗不动声色的转移他的思绪。

周率不假思索，“不喜欢。”

“那你喜欢下雨天？”

“嗯。”

姜洗又问了他吃了什么，还有最近想看什么书，一边数着时间，一个小时什么时候才到。

“最近工作忙吗？”

“嗯。”

姜洗说的口干舌燥，但仍开口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周率，你不要压力那么大，钱是赚不完的。”

她说话软和亲昵，莫名就给人以信任的感觉，他自己心理有点问题，他自己也清楚，现在也只是能坐电梯而已，这一年工作太忙，他懒得去心理医生那边报道，没想到这次恰好碰到电梯坏了，那种窒息感铺天盖地，他又想起被那群人关在黑黢黢的卡车车厢内，鲜红的血就流在自己的脚下，尸体在他的身边，躺了一夜，那是他挥之不去的阴暗记忆，虽然现在已经不害怕，但心理上残留的作用却时时让他陷入失控的境地。

姜洗变了许多，或许是长大了，她现在整个人比以前柔软许多，眼神也干净许多。

若是在这之前，他确实懒得再看她一眼，不过现在，周率承认，他心里有几分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