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没睡,又是背阵图又是默画,加文摸了摸下巴,意外发现自己已经长出了一截胡茬,他猜自己的样貌应该很是憔悴。

学习使我不得开心颜,但是还是得硬着头皮学。

更何况学到的东西是自己,虽然赵明月比别的老师讲课水平辣鸡很多,但也不是毫无成效。

至少,赵明月丢过来的这沓源纹阵图,加文已经能看懂一点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光是阵图都四十九页的源纹阵。

不知道到底是何等的伟力,才能真的把阵图刻画出来。如果赵明月最后的目的是让他学会这个源纹阵图……加文觉得等他出去的时候,除夕的孩子都大了。

估计是自己水平不够,赵明月给的这阵图,除开前面两页,剩下的他看了两眼就头痛欲裂,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等太阳穴的刺痛散去。

哪怕只是稍微临摹,没有注入任何源力,肃杀之气却依旧源源不断传来,冻的加文半边胳膊都是木的。

他在这里刻画源纹阵刻的专心致志,冷不丁瞥见了一边树上专心致志盯着他的见青山,手一抖,割破了点皮,一滴血珠子就冒了出来。

见青山的鼻翼微动,歪了一下脑袋,跳到了离加文最近的一棵树上。

两人之间保持了大约六米的距离,这个距离让双方都觉得比较放心。

于是,加文揉了揉眉心,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开口了:“商量个事,我偷偷睡会,你别告诉赵明月。”

见青山的一张脸面无表情,他的神情波动一向很少,完全看不出心绪。

“你放心,我不敢去见他。”

于是加文的肩膀松懈了下来,当即就想表演一个上课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