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的正在给今年入校的新生上公开课。话茬刚起来,就收到了除夕的讯息,顿时面色一沉。课没上完就开始往赵阀赶。

留下礼堂底下两三万新生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文本身出身不差,遇到的膏粱子弟大多脾气也好,这孩子似乎根本没把世家门阀放在心上,说闯就闯。

宋少羽知道,过分的理想主义是青年人的通病,但是他没想到会在加文身上也看到这样的影子,但是想想当年的林恩,似乎也不那么难理解了。

……也多亏没出什么事。

多年前,他能只身一人血洗整个林阀,是因为林阀本就积弱,还理亏。

如今,哪怕他比之前更强,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让赵阀怎么样。

更何况如果真出事了,人都没了,他再怎么折腾,也是回不来的。

加文欲言又止。

宋少羽当然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他想了想,回答:“是除夕跟我说的。你自己也说,如果没有我你进不去赵阀,那如果我没来,面对赵英兰的时候,你又怎么办?”

加文的表情顿时一愣,然后缓缓回答:“您给我的吊坠虽然因为赵明月的原因损伤了,但是我检查过,还能用。我会尽快刻源纹阵传送走,然后再想办法送信……我想帮赵容华。”

宋少羽看着他,眼神很是复杂。

他找到加文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成年了,过去的经历造就了加文现在的性格。因为自己的身份和一些不能公开的往事,他也注定没办法以“父亲”的身份去教导他。

宋少羽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的父亲是我童年时的故人。”宋少羽的长发无风自动了起来,微微扬起,一点又一点雪白的光点从地上冒了出来,然后画开,成了一团又一团缭绕的雾气。

宋少羽的确说过,在之前他从深蓝军校的禁闭室里出来的时候。

可是……那是那是“加文”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