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站了起来,只是在转身想走的时候,瞥见了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微微眯起了眼,拂手,消去了一地碎石。

加文睁开眼的时候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想不起是什么了,但是觉得肯定是个美梦。

与此同时,他还看见了石壁上留下的那道剑痕,足足三寸深,气势凌厉。哪怕只是站在这道剑痕面前,就仿佛看见了万里金戈铁马。

加文有些恍然地站了起来,“这是什么?之前明明没有,有谁来过吗?……横着的?”

他突然想起了在山洞口,自己那浑然天成心灵福至的一划。

加文的手触碰到了那道沟壑,手指被反射出的剑气划开了一条血线。

他看上去却丝毫不在意,神情无比变的的凝重,接着弯下腰,拾起了木棍。

明明什么也不记得,他却开始比划了起来。

一开始用剑的动作还有些四不像,到后来却宛如疾风骤雨,周遭的风雪再也不能影响他分毫。

他恍惚间进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状态,一个自己在用剑,沉醉不醒;另一个自己却从高处俯瞰一切,冷眼旁观。

一直到最后,他被山洞的轰鸣惊醒,一抬眼,整个山洞都被剑气划的七零八落,摇摇欲坠。

他赶紧跑了出来,背后的是轰然倒塌的石洞。

手里原本纤长的木棍在不知不觉中短了一大截,看样子都是之前练剑的时候磨损出的消耗。

他莫名有些心疼的觉得浪费了……按道理说这种感觉在穷怕了的人身上才会出现,然而他锦衣玉食了一辈子,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想不通,算了。

加文比划了两下,发现这么短的东西实在没什么用,于是随手把木棍插入了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