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奇怪,他到底哪来这么大恨意?

对自己国家的仇视甚至超过了对曾经侵略者的仇视。

“那很好,”加文含笑道。

福禄儿大喜过望,“既然如此,臣就先行退下,转告教皇阁下。”

“不急,”加文拍了拍椅子,语气温和异常,“孤记得,卿仪是被你抓进昭狱的吧?”

福禄儿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寻阳。”加文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带这位贵客去天牢。”

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

福禄儿的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的看着来人。

他被抓起来的时候,坐过的地面一片湿热。

堂堂一个前任密查组直隶监察局局长,不知道让帝国多少世家半夜都睡不着的人物,竟然在虫族的王宫内,被吓到失禁。

——

加文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陶瓷罐上。

这是他父亲的骨灰盒。

掐指一算,林恩已经离开他四十多年,他却没能祭拜过一次。

一只手在此时搭在他的肩上。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康斯坦丁说。

加文回过头,视线在康斯坦丁的脸上掠过,笑容有些勉强:“您怎么突然来了。”

大概意识到自己脸色太难看,加文尝试了几次,最终也没能笑出来。

康斯坦丁静静看着他。

虽然当了几年除夕,但天性的冷漠让他难以共情。

不过,这不妨碍他看得出加文心情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康斯坦丁的声音有些迟疑。

加文压下了心里错综复杂的情绪,打起精神道:“没事,可能只是有些累。倒是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