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猛地呼了一口气,手捂着自己脖道:“朕还以为你真要……”
“皇兄没有猜错,臣弟本来就是想借他的手杀了皇兄的,只是如今看来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祁墨站定,不再往前一步,静静地看着建元帝,眸中似带笑地道:“皇兄猜忌了一辈子,如今便看着你猜忌的人夺走你的天下,是不是很有趣?”
建元帝只觉得脖子似乎更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墨,“你要夺权?”
“夺权?经此一事,皇兄觉得自己还有权吗?”
祁墨将手中长剑丢了过去,“铿锵”一声仿佛响在建元帝的心口。
“想来皇兄也是不记得这把剑了。当初皇兄将这把剑送与臣弟,本是要臣弟平安归来。如今臣弟将这把剑还给皇兄,皇兄可要收好。”
长剑鲜血已拭,腥味难除。
就像曾经的猜忌一般,伤人性命,再无回头之日。
建元帝看着那把剑,一个发狠就想要把剑扔出去,只是剑锋太利,指尖一道血痕顿出。
明晃晃的血痕就像在嘲笑谁一样。
另一边祁昊被绑着,压在了另一处营帐中。
祁墨进来时,他正兀自笑着,看着倒有些癫狂的模样。
“怎么,来看我的笑话?瑄王现在是意气风发,甚是得意。只是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倒在地下的就是你自己呢?”祁昊嘲讽着道,仿佛真的能预见祁墨未来悲惨的模样似的。
“是吗?那可能得下辈子了。”祁墨云淡风轻地道,一点也没被祁昊影响。
“本王见你只是好奇你为何会突然改变动手时间。如此匆忙,反倒将你自己的胜算压了一半。这般行事,可不像你平日里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