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的脸色都略有不佳,他们低着头不敢搭腔,楚湘兰也不愿事情声张,退了一步,佯装自然。

“若是不用,妹妹也不便多扰,有劳姐姐了。”说完楚湘兰不等白萋回话,转身就跑,白萋站在原地盯着这群人。出锅前药还差点火候,要怎么样烧一烧,熬一熬,才能将这副药才能煎得醇,煎得好,将药效煎制出来呢?

白萋轻咳几声,眼神里的阴霾可怖荡然无存,她甜甜一笑看着楚湘兰。

“妹妹辛苦了,姐姐要去给王爷送膳了,春花,你可要将咱们二小姐照顾好,你知道,爹爹和二娘最疼她了。”

说完,旁边的侍卫将食盒全都接下来,白萋带着他们去了正房,她颔首轻笑,故事有了个开头,就要想办法续下去。

白萋折回厨房,紫砂泥炉上的药壶咕咕作响,自小白萋煎药就比煎蛋拿手,碾药要比切菜利索,闻了闻飘出来的药香,再拿起蒲扇扇扇火,差不多已经行了。

将药汁倒出,放在了食案上,白萋忽然想起今日在集市上买的几个雪花糖球,拿出了几颗糖球放在了小碟中,随着药一起端进了正房。

午膳摆满了桌子,每道菜都很完整,顾寒尘还没用膳,白萋将药放在靠近暖炉的地方,走到了顾寒尘的身边。

“寒尘哥哥,身子不舒服吗?怎么没有用膳?”

“在等你。”顾寒尘说完拿起了筷子,白萋抿着笑坐在他对面,出去跑了一上午,她早就饿了。

“寒尘哥哥,这些你都能吃,多吃些,吃饱了才能吃药。”

顾寒尘虽出身武将,但无论相貌还是举止都像个文士。墨色的发用玉冠束起,斜飞的硬朗剑眉下微垂的眼眸被长长的羽睫遮挡,棱角分明的唇,细嚼慢咽。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端坐在轮椅上,清冷孤傲带着几分凌人气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矜贵之气。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看我作甚?”一直认真用膳的顾寒尘忽然开口,楚白萋这才注意到,自己半天一口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