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声音不对劲,北燃退后两步,姑娘难道真的都是水做的,说哭就哭。
“你别哭!好端端的说话,有什么好哭的!”
北燃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女人一哭他就没招了。
“我不哭,只是心里难受,多谢北燃大人提醒,寒尘哥哥是当朝摄政王,是我不好,总以为和从前一样,我以后一定注意,寒尘哥哥……不,王爷大概碍于情面不好同我说,阿湄真是太不懂事了。”
白萋虽说不哭,羽睫上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泪珠,月光下,泪珠犹如枝头未融的残雪,带着几分清寒零落的美。
“哎!”北燃气的重重踩了下脚,一个轻功飞走了,白萋用余光小心侦查周围,确认没人后才慢悠悠的抬起头。
装柔弱,装可怜,装清纯,装白月光……
呵!这还不简单?
想当初,要不是有家产要继承,白萋都打算考戏剧学校了,毕竟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本事,她可是锤炼的炉火纯青。
将东西放到了厨房,白萋回到房中,简单梳洗躺在床上,翘着腿看着床顶,这两日在顾寒尘这儿,楚湘兰他们也不敢作祟,攸宁偷跑来过几次来看她过得如何,白萋都装成没看见的样子刻意避开。
要想办法,尽早让顾寒尘好起来,早些回京,才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白萋这一夜睡得极好,直到门外有人敲门才把她喊醒,匆匆忙忙整理好衣服跑了出去,就见北燃正在练刀。
天气尚寒,檐角存有冰凌,北燃只穿了一件薄衫,手中长刀割破寒风,发出阵阵响声,银光晃动犹如银河上下翻舞,行若游龙,够狠够快,不是那种赏玩的游戏,而是真真正正杀人夺命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