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尘哥哥,我明白,阿湄不能给您惹麻烦。”

白萋走上前,跪在了顾寒尘的旁边,向他磕了一个头。顾寒尘放下书卷,看着窗外,对于接下来白萋要做的事情,他也能猜出几分。

“阿湄,不要做傻事,只要本王在一日,便不会有人欺你。”

白萋抬起头,心底有些意外,没想到顾寒尘已经猜出她的打算。

不过,这又有何用呢?

“阿湄知晓,不过阿湄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也有自己的打算。”

顾寒尘听着,目光望着窗外有几分恍惚,白萋见他不语,继续道:“寒尘哥哥,能见到你是阿湄的福分,在这个府上有许多人恨不得阿湄早些死去。三年前娘亲离世,一年前我被人陷害推入水中,神志不清混混沌沌许久。上元夜,被人陷害埋在乱葬岗,今日又有人说我是妖魔,要除妖害我性命,活和死,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阿湄。”

顾寒尘听着这些话,心中也有几分动摇。她每日笑嘻嘻的跑来,与他说话,给他上药,好似无忧无虑的一只雀鸟,却没想到,这些年她所生活的就是这般辛苦。

“阿湄不怕,也无惧。只是,郑嬷嬷和攸宁是在府中唯一待阿湄好的人了,阿湄不傻,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所为,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没得手,还要继续,所以……”

“所以,你只能在此处。”

顾寒尘转过身看着她,往日里一点事就哭鼻子的她,今日竟一滴泪也未落下,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眼神里的坚定就像是窗外冬阳,即使寒风刺骨也发出灼烈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