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阁所处之处也较为偏僻,不过旁边环境甚是雅致,两层阁楼建在一片水塘旁边,水塘边长者茂密的苇草,冬日枯黄的苇草多了几分萧索,水塘上结着一层薄冰,之前听郑嬷嬷说,这蒹葭阁原是母亲修养之处,水塘与苇草和门匾上提的名字都出自母亲的手笔,母亲原是大户人家的闺秀,自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心思通灵,才有了这样一处别致之地。

屋里已经打扫干净,可还没有放上炉火,水榭边冬日更冷,屋子里冷意不断,白萋微微颦眉,扫了下四周,冷然道:“房子的炉火呢?”

“回大小姐,您来得突然,还没备好。”

说话字字客气,只是这语调极让人不快,白萋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不卑躬,不屈膝,一脸傲气的丫鬟。

“郑嬷嬷,现在去给管家说,把春花逐出楚府!”

春花一听吓得瞪大双眼,她直直的盯着白萋,厉声质问:“我是夫人安排的!你,你凭什么撵我!”

“我是这个府里的大小姐,难不成我让一个不懂规矩的丫鬟从府里离开,都做不到吗?”她双腿交叠,靠坐在蒹葭阁门堂正中的贵妃榻上,美目流转看向旁边的郑嬷嬷。

“郑嬷嬷,把管家喊来和二娘还有妹妹一并叫来,我就问问二娘,这样一个没规矩的丫头,该不该撵走。再好生问问我家妹子,她手下□□出的丫鬟,就是这么无礼?”

春花仍欲辩驳,旁边的秋月觉察事情不妙,急忙跪在地上。

“大小姐您息怒,春花口直心快,说话也不动脑子,惹了您生气,还请大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春花一次。”

二人的小动作,白萋不是看不到,拉拉扯扯,嘀嘀咕咕,春雪显然还不知错,秋柔硬将她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