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背道而驰,不欢而散。

白萋站在窗边,将二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听不到说什么,不过看二人最后的场面,定然知道,二人心中已经凭生隔阂,就算秋月再怎么解释,春花肯定不会相信,人心这种东西,一旦有了裂缝,就再也难以愈合。

距离她们更近的北燃一字不落听得清楚,他脸上一绷,眉头一紧,楚白萋就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现在这二人若真是要针对她,楚白萋孤立无援,就犹如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北燃躲起,悄悄回了别院,刚刚跨入小院,就遇到了端着药要进正房的侍卫,他上前将其拦下,接过药碗,推门而入。

顾寒尘依然坐在原地,看着窗外,一枝腊梅印在床框上,犹如一幅活的画,嫩黄的花瓣绽开,花蕊上还沾着雪色,硬朗的细枝,一朵独绽,却是一种肆意奔放的美丽。

“王爷,请用药。”

“去哪了?”顾寒尘没有看他,目光钉在了那朵腊梅上,看起来娇弱纤柔,却能凌寒而立,本是不起眼的一朵,却在此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北燃有些错愕,他沉默的立在门口,久久不言,顾寒尘推动轮椅转过身,看着北燃,淡淡道:“发梢上粘了一片枯叶。”

北燃几乎本能,听了此话立刻抬手拂过发梢,空无一物。

“去阿湄那里了。”

顾寒尘的话语极为笃定,北燃放下碗,跪在了顾寒尘的面前。

“王爷息怒,属下是担心楚姑娘会有不测。”

“当时,你劝告我说此人有假,今日为何反而担心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