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轮残月,愣愣出神,北燃看似刚武实则思想单纯,顾寒尘这么多疑的一个人这么多年将他留在身边,看中的应该也是他的忠心不二,轻捻指尖,白萋嗅了下残存在指尖的味道,眼底浮上一抹浅笑。夜晚寂静,蒹葭阁边的水池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白萋听到楼下似乎传来一声脚步声,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一件白色长袄,悄声离开了房间。

巴豆放的不多,力度却不清,还没刚躺下春花的肚子一刻都没消停过,咕噜噜的响个不停,痛得她坐立难安,跑出房间匆匆赶去如厕,才刚刚消减缓和几分,还没躺下,又疼了起来。

周而复始几次,春花整个人都已经快虚脱了,走路脚底发飘,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每走一步都必须扶着点东西,不然就能跌在地上。

白萋看一个人影缓缓地靠近,将准备好的热水泼在了蒹葭阁外的水池上,安静的夜晚,这声极为明显,踱着步子往房间走的春花,猛然抬头看去,一阵阵升腾的热气飘了出来。

夜晚的风将雾气吹气,月光下看不清外面的情况,春花定睛,就看一个飘飘渺渺的白衣人影从窗外飘了过去,她吓得头皮发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想要大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白萋躲在房柱后面悄悄地看着春花的一举一动,看她吓得全身抽搐的模样,白萋捂着嘴窃笑了好久,这个死丫头和楚湘兰狼狈为奸想尽办法想要害死她,今日也是对她的教训!

“救……救命……”她好不容易发出了点声音简直比猫叫都要轻,坐在地上,全身上下不住地在抖,想跑可是两条腿却没有一点力气。

“救命……”眼泪不断地涌出,她趴在地上,奋力的往外爬,想要逃离,白萋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她慢慢的走到了大门口,站在那里,模糊的人影,缥缈的身姿,偶有风来,衣袂飘飘,清寒的月光映出她的轮廓,白萋一言不发,站在她对面。

“说吧……”白萋压低声音,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房中,更为可怖。

“我说,我说,不是我,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