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这一年多,我混沌度日,前些日子才朗明,却不想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白萋说的卑微可怜,几欲垂泪,温衍见她这般,心中疑惑纵生,可更多的是一种愤意。
“夫人走后,你的日子愈发艰难,往常还能与我传书说及身边生活,二夫人念及楚老爷也不会过于苛刻,一年前……”
温衍说着停了下来,白萋落水受伤后,楚老爷嫌她惹事,将她日日关在房中,每日只有郑嬷嬷一人照顾她日常起居,白萋从窗户偷跑,不小心撞到了来府中做客的贵客,被楚老爷关在房中不给饭吃,那时还是郑嬷嬷托人代笔写信寄来,求他登门替白萋说话,白萋那时已经饿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若是那日温衍不来,白萋早就没命了。
“我今日来,不为别事,只为将你带走。”温衍将白萋的手攥住,温热的掌心有无尽的力量,字字句句都极为坚定。
白萋在这里所蒙受的委屈他全都知道,接到攸宁的信,温衍也是又惊又喜,原来走路都不稳的小娃儿,现在还能提笔写字,本想这样能更好的了解白萋的生活,见到信中所写,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之前我说要娶你,祖父极为反对,说温家不能有这样的长媳,可你现在已经痊愈,便再无顾虑了。”
温衍已经勾画出美好的未来,眼神里的欣喜难以躲藏,白萋看他这般真诚,心里凭生了许多不忍。
能看出,温衍对原主的情谊之深,可白萋不忍告诉他,原主可能早就已经死在了那个乱葬岗,而她不过是一个套着去壳的别人。
白萋叹了口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