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不依,眼看着血顺着手臂滴在了车厢内,顾寒尘拿起旁边截断的袖子轻轻将旁边血迹擦拭。
“你说想做什么?药一定要上!”
“你给我吹吹。”白萋看他一脸愁容反而觉得伤口不是那么疼了,顾寒尘平日高傲冷峻,周遭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竟会被她这三五句话说的眉头不展,看他这副模样,还有点好玩。
顾寒尘眉头紧了两分,尽可能温柔的吹了吹伤口,然后轻轻将药粉撒上。
白萋疼的倒抽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喊叫,可顾寒尘还是觉察到了她的小动作,一边撒着药粉一边轻轻吹着。
“不疼了,不疼了。”
顾寒尘小声的念叨着,白萋看他这样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上好药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好伤口,顾寒尘用自己的披风把她裹了起来,
山里温度略有些低,一行人走的极为匆忙,白萋窝在角落睡会,可是刚一合眼,就想到刚刚飞来的羽箭。
“歇会。”
顾寒尘安静的居于马车中,神色平静,白萋经历了刚刚的生死一线,还做不到他这么气定山河。
“会不会还有刺客?”
“不知。”
“那你怎么这么冷静?”
白萋把头缩了起来,只露出两个小眼睛乱张望,回京路程才第一日就出了这种事,往后路途漫漫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
“你不是说,能抓到内奸吗?”
“我其实也只是猜测。”
白萋压低声音,悄悄靠到顾寒尘身边。
“你说,你这些人里面谁最像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