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的更鼓响了。”
白萋喃喃道。
夜越深,顾寒尘的神色越凝重,白萋也不由紧张起来。
“寒尘哥哥,你害怕吗?”
“不怕。”
出生入死这么多次,顾寒尘从未有过畏惧,只是相比与从前,现在的顾寒尘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心凉。
这些侍卫跟在他身边多的已经近二十年,少的也有七八年的时间,这些人,无数次对自己舍身相救,顾寒尘不希望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白萋察觉了他的异样,也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她从被子下伸出手,覆在了顾寒尘的手上。
“寒尘哥哥莫要担心,过了今夜若是没有事,可能一切只是巧合。”
月升中天,冷风吹动着窗子发出响声,门口有三个侍卫守着,到时候便会换岗,房间中光极暗,白萋躺在床上,看着床顶。
“你先睡下吧,身上有伤,不宜劳累。”
顾寒尘做在轮椅上,一手撑着头目光定格在门上,白萋看着他,灯影下,硬朗的五官没有表情,冷峻的双眉一如往常,只是眼神里隐藏着的情绪耐人寻味。
“没事,不困。”
白萋睡不着,她的心跳的奇快,伤口随着心脏在跳动,窗外传来了几声野狗的叫声,让她全身一颤。
“有……”
细弱的人声混着落地声,白萋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顾寒尘,只见顾寒尘微暇着眸子,看着门,似乎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