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心善的菩萨和夫人一样,只是夫人这一生太苦了,小姐以后一定要享福才行。”
白萋靠在郑嬷嬷身边,她身上是一股好闻的草木的味道,可能是皂角,白萋私心想着,刚刚还没有什么困意,靠在她的旁边,却觉得乏了许多,不知不觉逼上了眼睛。
往后的日子果真如顾寒尘所言,一路上再未遇到刺客拦路,除了连日奔波的辛苦,没有了提着脑袋的害怕,反而心情也轻松许多。
“北燃大人,还有多久能到京城?”
这是白萋这几日问的最多的话,自从那日找了个地方歇脚后,听顾寒尘说离京城愈发近了,白萋就日日惦记着,想要早些到达京中。每日坐在车里,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松了。
“最迟再过两日,如果今日连夜赶路,可能明日傍晚前会到。”
这些日子,北燃和白萋的关系融洽许多,自北燃知道,那时不过是为了引出刺客所用的计谋,原本隐晦的心情顿时明朗不少,回京的路中整个人也越显得轻松自在,还带着几分得意。
白萋默默退回车内,郑嬷嬷看着白萋拿着旁边的披风,“小姐,天气冷,您穿的太少了,把披风披上吧!”
已经是二月天,暖和了许多,加之京城本就不是偏远之处,也不像岭山郡这般寒冷,白萋将衣服推辞,坐在车里扭力扭腰。
“不冷的,郑嬷嬷你担心的太多了。您看看春花,穿的不比我还单薄。”
郑嬷嬷不喜欢春花,扫了一眼,闷哼一声移开了眼,春花有求于白萋,这段日子,就像是在伺候两个主子。
晃晃荡荡到了深夜才找了一家驿馆休息,白萋本想提议索性直接进京,免去麻烦,罪都遭了,何必还怕这一点,可似乎顾寒尘还有别的打算。
“北燃带着阿湄她们先去休息。”顾寒尘故意支开白萋,白萋不是听不出,她跟上了北燃的脚步,到了一间干净的住处,北燃刚要离开,白萋就拉住了他。